2015年7月6日 星期一

澳洲工作假期(3)那天早上,吵醒我的是鄰床的「啪啪啪」

前文提到我在澳洲找的第一份工作,是辦公室的夜班清潔工。這一次來分享首次入住分租屋的經驗,十多個男人堆在一間小屋,那可不是髒那麼簡單⋯⋯


那天早上,吵醒我的是鄰床的「啪啪啪」20079月)


無論如何,總算暫時有了工作,接下來要嘗試解決另一問題──住宿。總不能一直住在昂貴的青年旅館。

在街頭的宣傳街招找了幾家跟別人分租的單位,價錢和位置都相差不遠,我倒較關心同住的是甚麼人。記得其中一間,當我去參觀的時候,甫打開門就飄出濃濃的煙酒味,廚房堆滿沒洗的餐具,發出發酵中的陣陣酸臭味。一個金髮青年剛回家,又抱著一大箱啤酒。進房間看看,一個披頭散髮的青年推推大得驚人的眼袋,跟我身旁的房東打招呼。

「嘿⋯⋯我呢⋯⋯昨晚連續跟五個女孩子幹了……五個小時呢……現在累死了!」

看他那樣子,大概不到四十就要靠吃藥才能繼續幹了。我當然不想有這種室友。






我最後選擇了一間位於市中心,地理位置相當不俗的,室友「看起來」也正常一點,而且房東是中國人較容易溝通,但衞生情況倒是差不多,為了省錢也只好選這種便宜的地方了。單位共三個房間,每房間住上四人,整間房只有約五步闊,卻擠了兩張雙層床,床與床之間只有一個人的空間。整個單位共住十二個男人,混亂的程度是可以想像的。然而要怪,就該怪房東完全不介入管理。房間沒劃分每個人的空間、沒設輪更清潔制、屋內禁煙之規定名存實亡。十二個人互不相識,且都是短期租客,總不會有人把這裡當作自己家般愛惜。結果就是,房間內大家的物品到處散落、廚房髒得令人不敢煮食、客廳永遠堆滿空酒瓶、煙頭、垃圾,唯一令我能放心的地方,就只有自己的床。

首日遷進新居,認識了室友韓國人Jack,正巧有幾位他在這邊認識的韓國朋友來探訪他,我也加入跟他們聊天。才剛互相自我介紹過,其中一位韓國人就突然正經夸夸地問我︰

阿翔你接受一夜情嗎?」

「嗄?你說甚麼」有點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他想要打開的話題。

「我覺得沒關係啊。雖然我有女朋友,隨時可以跟她造愛,但也仍然可以享受一夜情的樂趣啊!」他告訴我他的看法。

「不,我倒不贊成。」我簡單道出自己的立場。

「哈,是嗎?不要緊。我們等一下打算去夜總會跳舞,你也一起來玩吧!」

「喔,不好意思,我剛搬進來,現在要整理一下行李呢。」我隨便找個理由推辭了邀請。

不過,原來現在新朋友都喜歡用那檔事來打開話題,看來要習慣一下了!

韓國人室友Jack


住進新居一星期多,情況不但沒改變,還每況越下。廚房裡用過的廚具一直沒人洗、垃圾桶滿了沒有人去倒、客廳永遠堆滿煙頭和酒瓶⋯⋯明明還是冬天,家裡還會有各種昆蟲出沒,即使睡在自己的床上也常常感覺癢癢的。




一天跟Jack吃完飯回家,見房東正在跟住客在吵。

「我們的租金包括了上網費!你拖了這麼久也修不好,是你的責任!」

一位金髮青年指著房東在罵,其實家裡的網絡由我入住那天到現在都沒好過,我也覺得房東有責任修理。

「我已經叫人來修理好了!真不知你們是怎樣用的!這麼快又弄壞!還有,你們把我的房子弄得這麼髒,我怎樣再租給別人?再這樣下去沒有改善的話,就全部給我搬走!」




我和Jack沒好氣,回到房間去。

「我想我也該開始找地方搬了。」Jack說。

如果連唯一較能溝通的室友都搬走了,實在很難在這污煙瘴氣的家待下去,然而難得工作和住宿都開始穩定下來了,暫時真不想再到處奔波。

 

本來還有點猶豫,但第二天早上就決定好了。

早上還只是七、八點,Jack應該已到餐館上班去,房裡只有我和另一德國男室友。我被奇怪的聲音吵醒了。矇矓中聽到床鋪的搖動聲、急速的呼吸聲、肢體碰撞的「啪啪啪」聲、還有,女人的呻吟聲⋯⋯不是吧⋯⋯我擦擦雙眼看看鄰床,下格床被掛起的床單遮蓋住,整張床在激烈搖晃,床裡發出各式各樣難以形容的怪聲。

我只好繼續裝睡,過了翻雲覆雨的半世紀後(不是讚那男的持久,只是我的感覺真的太久了),終於靜下來了。我也再睡不了,打算去洗手間刷洗。當我經過鄰床的時候,床裡又再傳出聲音,而這一次⋯⋯

是啜冰棒的聲音。



⋯⋯怎麼能不搬走呢。

免費AV?不是裝甚麼清高,當那件事在你住的幾呎小房間中發生,真的只會感到無限噁心。

我到洗手間去刷牙,看著鏡中的自己,一隻小蟑螂爬過我在鏡中的臉頰。


刷完牙,出發找房子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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